卡莉摩拉 $284
沉默的羔羊系列原著作者、全球暢銷超過 30,000,000 冊、美國一代驚悚大師湯瑪斯・哈里斯沉潛 13 年最新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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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羔羊系列原著作者、全球暢銷超過 30,000,000 冊、美國一代驚悚大師湯瑪斯・哈里斯沉潛 13 年最新力作
價值三千萬美元的黃金躺在邁阿密海濱的一幢豪宅下,無情的人們已經追踪了多年。領先者是漢斯彼得許耐德。在不可說的嗜好驅使下,他以其他富人的暴力幻想為生。
房屋的看守人卡莉摩拉擺脫了她祖國的暴力衝突,以不穩定的臨時保護身份留在邁阿密,受制於移民局。她從事許多工作以求生存。帶著戰爭的痕跡、美麗的卡莉在漢斯彼得逐步接近寶藏時吸引了他的目光。
怪物潛伏在男性慾望和女性生存之間的縫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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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的創造者泡製出新作
他的沉默讓大眾對怪物背後的這位隱遁者更加著迷。關於他睽違十三年新作最驚人的一點,或許是哈里斯居然願意公開談論這本書。
卡莉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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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兩名男子在三更半夜交談。他們相隔一千零四十哩。雙方的一側臉頰都被手機照亮。他們宛如在黑暗中談話的兩個半臉。
「我可以到你說的地方找到房子。告訴我其餘細節,黑素斯。」
回答在靜電雜訊中聽起來很模糊。「你只付了承諾的四分之一。」沙—沙。「把其餘的錢寄給我。寄來給我。」沙-沙。
「黑素斯,如果我不需要你幫忙就找到了我要的東西,你不會再收到我任何一分錢。」
「這話倒是沒錯。這是你一輩子說過最老實的話了。」沙-沙。「你要的東西放在十五公斤的塞姆汀炸藥上面……如果你沒靠我幫忙就找到了,你會被炸飛到月球上。」
「我的手臂很長,黑素斯。」
「但是無法從月球搆到,漢斯佩卓。」
「我的名字是漢斯彼得,你知道的。」
「如果手臂夠長你就會把手放在自己的老二上面?是這個意思嗎?我不想要你的個人資料。少浪費時間了,把錢寄過來。」
電話斷線。兩人都躺著凝視黑暗。
漢斯彼得・許奈德躺在大礁島外海他的黑色大帆船臥鋪上。他聽著船首V形臥舖上一名女子的啜泣聲。他模仿她的哭聲。他很擅長模仿。他用自己母親的聲音,呼喚哭泣女子的名字。「卡拉?卡拉?親愛的孩子,妳怎麼哭了?這只是一場夢。」
黑暗中,焦慮的女子上當了一瞬間,又悽慘地哭了起來。
女人哭聲在漢斯彼得聽來猶如天籟;撫慰效果讓他繼續睡著了。
¶
在哥倫比亞的巴蘭基亞市,黑素斯・維拉利爾聽著他呼吸器和緩的嘶嘶聲冷靜了下來。他從面罩裡吸了些氧氣。在平凡的黑暗中他聽到一個病人在病房裡大聲向上帝求救,大叫「耶穌啊!」
黑素斯・維拉利爾向黑暗耳語,「希望上帝能像我一樣清楚地聽到你的聲音,老兄。但是我懷疑。」
黑素斯・維拉利爾用拋棄式手機打給查號台問到了巴蘭基亞一家舞蹈教室的電話號碼。他拉開氧氣面罩方便說話。
「不,我沒興趣學跳舞,」他向電話說,「這種時候我不跳舞。我要找恩尼斯托老大。你一定認識他。轉達我的名字,他就知道了。」沙-沙。
2
漢斯彼得・許奈德的船緩緩經過比斯坎灣的那棟大宅,黑色船身劃過水面發出咕嚕聲。
漢斯彼得透過他的望遠鏡盯著二十五歲、身穿睡褲和背心,在陽台上清晨的微光中伸展運動的卡莉・摩拉。
「我的天,」他說。漢斯彼得的犬齒相當長,微笑時會露出銀光。
漢斯彼得高大蒼白,全身無毛。因為沒睫毛,他的眼皮碰到望遠鏡的鏡片,造成模糊。他用亞麻手帕擦擦接目鏡。
房屋仲介員菲力克斯站在船上他的背後。
「就是她。看守人,」菲力克斯說,「她比任何人都熟悉這房子,可以搞定很多事。向她打聽,然後我會在她看到不該看的事情之前開除她。她可以幫你省點時間。」
「時間,」漢斯彼得說,「時間。許可證還有多久?」
「現在租這房子的人正在拍廣告。他的許可證還有兩星期。」
「菲力克斯,我需要你給我房子的鑰匙。」漢斯彼得說德國腔的英語,「今天就要。」
「你用我的鑰匙,進屋裡要是出什麼事,他們會查得到。就像辛普森殺妻案——你用我的鑰匙,他們會知道。」菲力克斯自己乾笑。「呃,拜託,我今天會去找租客,請他放棄。你會想要在白天來看房子,跟其他人一起。你得了解那裡面詭異得要命。我換過四個看守人才找到現在這個。她是唯一不害怕的。」
「菲力克斯,你去找租客。給他錢。最多一萬塊。但是現在把鑰匙給我,否則五分鐘內你就是浮屍。」
「你要是傷害那個妞,她就無法幫你,」菲力克斯說,「她睡在裡面。為了火災保險理由她必須睡在裡面。她有時白天會到別處工作。等到白天再進去吧。」
「我只是想到處看看。她絕對不會發覺我在屋裡。」
漢斯彼得透過望遠鏡研究卡莉。她正踮著腳在填充餵鳥器。把她扔掉太可惜了。憑那些有趣的疤痕,她可以賣一大筆錢。或許諾克少(注:茅利塔尼亞首都)的Acroto Grotto殘肢俱樂部會出十萬美元(等於三千五百四十三萬三千一百八十四茅利塔尼亞幣)。那得要她手腳完整、沒有刺青。如果他要賣高價就必須把她客製化,加上花費時間,還會更貴。十五萬美元。小數目。那棟房子裡可是有兩千五百萬到三千萬美元。
陽台旁的緬梔花樹上有隻貓鵲正唱著一首在哥倫比亞雲霧森林學會並向北帶到邁阿密海灘來的歌。
卡莉・摩拉認得出住在一千五百哩外的安地斯孤鶇的特殊叫聲。貓鵲唱得很起勁。卡莉微笑著停止動作再聽一遍她童年記憶的歌聲。她向鳥兒吹口哨。牠也口哨回應。她走進屋裡。
船上的漢斯彼得伸出手討鑰匙。菲力克斯把鑰匙放到他手掌上,不敢碰觸他。
「門上都有警報,」菲力克斯說,「但是日光浴室的門故障了在等零件。是房子南側的日光浴室。你有開鎖工具嗎?看在老天份上,用鑰匙之前先刮刮鎖頭,在台階上留下工具以防出事。」
「我會幫你這麼做,菲力克斯。」
「這不是好主意,」菲力克斯說,「跟她亂來,你就問不出情報。」
¶
菲力克斯回到他停在海邊的車上,掀起行李廂的墊子去拿他跟千斤頂與修車工具藏在一起的拋棄式手機。他撥了哥倫比亞巴蘭基亞市一間舞蹈教室的電話號碼。
「沒有,先生,」他雖在戶外仍然壓低音量,向電話說,「我已經用許可證理由盡量拖延他了。他有自己的律師處理這種事——他會找到我。他會佔據房子。如此而已。他知道的不比我們多……是,我收到訂金了。謝謝,先生,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3
卡莉・摩拉做過各式各樣的正職。她最喜歡的是鵜鶘港海鳥保育站,獸醫和其他志工在那裡復育鳥類和小型動物。她負責維護治療室,在每個工作天下班前消毒工具。有時候也跟表姊一起幫保育站舉辦的遊艇活動提供外燴餐飲。
卡莉一有機會跟動物一起工作就會積極爭取。站方提供的醫護袍她很愛穿,因為讓她感覺像個醫生。
獸醫們已經學會了信任卡莉,她對鳥類靈巧又小心,今天,在布蘭柯醫師的監督下,她縫合了一隻被魚鉤割傷的白鵜鶘喙下方的喉囊。縫喉囊是細膩的工作,必須分層處理,在鳥兒被瓦斯麻醉期間各自分別縫合。
這是個平靜、吸引人的工作。跟她的童年經驗很不同,例如在野外快速地用縫針或止血帶合上士兵的傷口或用披風遮蔽嚴重的胸傷,或在用手壓止血的同時用牙齒撕開壓縮繃帶包。
那天下班前鵜鶘在復原籠裡睡覺,布蘭柯醫師和其他人已經回家了。
卡莉從冷凍庫取出一隻有機老鼠解凍,同時整理治療室,換新外面候鳥休息處和獸欄的飲水。
在收拾好房間也消毒了器材後,她開了一罐羅望子可樂喝,然後把解凍的老鼠拿到外面有鐵絲籠圈住的獸欄和候鳥休息處。
那隻大角鴞棲息在休息處遠端角落的高枝上。她把鼠屍塞進鐵絲網放在窄架子上。她閉上眼睛嘗試在牠的大翅膀鼓風吹過來之前先聽到鴞的動作。牠從不亂丟,而是用牠其中一隻X型的爪子抓起食物默默飛回高枝,再把喙和喉嚨張得驚人地開,一口把老鼠吞下去。
這隻大角鴞是海鳥保育站的永久居民。因為在觸電意外中失去一隻眼睛無法狩獵而永遠不能野放,但是飛行沒問題。貓頭鷹在市區學校的自然界專題演講是很受歡迎的訪客,能忍受幾百個學童的近距離觀察,有時候還在演講中閉上獨眼打瞌睡。
卡莉坐在翻倒的桶子上背靠著鐵絲網,走道對面因為腳趾間割傷還在療養中的鰹鳥注視著她。卡莉用獸醫教她的滑輪縫合法俐落地縫合了傷口。
在附近的海岸,船隻點亮了燈,親密的情侶在他們的帆船上做飯。
戰爭的孩子卡莉妲・摩拉想當獸醫。她以不太可靠的暫時保護身份在美國住了九年,在目前的惡劣氣氛中只要政府不高興,她的身分隨時可能被取消。
在取締非法移民前的年代,她取得了高中畢業同等學歷。她悄悄上了六週短期課程加上可觀的實務經驗,考上了家庭醫護助理執照。但要繼續升學她得提出比目前更好的文件。移民與海關執法局隨時都在注意。
她在短暫的熱帶暮光中搭公車回到海邊那棟大宅。她抵達時天色幾乎全黑,映著餘光的棕櫚樹已經成了黑影。
她在岸邊坐了一會兒。今晚的海風感覺充滿了鬼魂——在她為傷口止血時活著或死在她懷中、拼命呼吸活下來、或一直發抖到斷氣的年輕男女與孩童。
在別的夜晚,微風輕拂著她宛如親吻的記憶,睫毛掠過她的臉,親暱地吹氣在她脖子上。
有時這樣,有時那樣,但總是充滿了感觸。
卡莉坐在戶外聆聽蛙鳴,池塘中的蓮蓬坑洞像眼睛注視著她。她看著一座她用木箱改造的鳥舍的入口。還沒出現任何臉孔。有三隻青蛙在窺視。
她用口哨吹安地斯孤鶇的曲子。沒有鳥叫回應。她在心情不好獨自吃飯時會感覺有點空虛。
帕布羅・艾斯科巴(注:已故八○年代大毒梟)曾經擁有這棟大宅,但是從未住過。認識他的人認為他是為了可能被引渡到美國,買來給家人使用的。
這棟大宅在艾斯科巴死後經歷過幾場官司。多年來一連串花花公子、笨蛋和房產投機客買過這房子——這些賭徒向法院買下它以後會持有一陣子,同時他們的財富有增有減。現在房子裡仍然充滿他們的愚行:電影道具、怪獸假偶、擺出各種姿勢的東西。有時尚假人、劇照、點唱機、恐怖片道具、情趣家具。客廳裡有一座出自辛辛監獄只殺過三個人的早期電椅,電流量還是湯瑪斯・愛迪生親手調整的。
卡莉在屋裡一連串明滅的燈光下走過假人、蹲踞的電影怪獸、十七呎高的佐恩星球異形女王,到達樓梯頂端她的臥室。她臥室裡的最後一盞燈閃爍一下後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