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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托納〔文庫本〕 $378

「一本平凡又完美的小說」四百萬讀者4.4星好評,口耳相傳成為經典。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約翰威廉斯最著名小說,梁實秋文學大師獎翻譯大師獎得主馬耀民教授翻譯,暢銷文庫化、2025年全新審訂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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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威廉斯

史托納〔文庫本〕

文庫本、10.5 x 14.8 公分、黑白 448 頁
2025 年 4 月 23 日

定價 420 $ 378


「一本平凡又完美的小說」四百萬讀者4.4星好評,口耳相傳成為經典。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約翰威廉斯最著名小說,梁實秋文學大師獎翻譯大師獎得主馬耀民教授翻譯,暢銷文庫化、2025年全新審訂版。

「他想到年復一年他們為那片土地付出的代價,而它卻毫無改變——或許是更荒蕪、更吝於回饋。毫無改變。他們的生命耗費在無趣的勞動、意志力的崩壞、智力的麻木。現在他們躺在他們貢獻了生命的土地裡;慢慢地,年復一年,他們會被吞噬。」

本書的主角史托納於十九世紀末出生在美國密蘇里州的一個貧窮務農家庭中。他父親送他到密蘇里大學學習農業經營,但他卻意外愛上了與貧瘠農地天差地遠的英國文學,後來甚至成為了一位學者。不過,年復一年,史托納的生活遭遇一件又一件的挫折:脫軌的婚姻、父母的衰敗、家庭的暴力、愛女生命的消蝕,以及一段轉瞬即逝的燦爛愛情。淡薄堅忍的氣質,如何面對生命的種種衝擊?史托納在他不斷向自己內心追求的過程中,重新探索了純樸祖先們傳承下來的理智德性與靜默隱忍的力量。這些力量伴他面對一生無法逃避的孤寂。


作者 約翰・威廉斯

出生及成長於美國德州。威廉斯雖然在寫作和演戲方面頗有才華,卻只在當地的初級學院讀了一年即被退學。隨後威廉斯被迫參戰,隸屬空軍,在軍中完成了第一部小說的草稿。威廉斯退役後找到一間小出版社出版他的第一本小說,並且進入丹佛大學就讀,獲得學士及碩士學位。從1954年起,威廉斯開始在丹佛大學任教,直到1985年退休。在這段期間,威廉斯同時也是位活躍的講師和作者,出版了兩部詩集和多部小說。


商品資料

書名
史托納〔文庫本〕
原文名
STONER
作者
約翰・威廉斯
譯者
馬耀民
定價
420 元
裝幀
文庫本、10.5 x 14.8 公分、黑白 448 頁
ISBN
978-626-7649022
出版日
2025 年 4 月 23 日
出版
啟明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顧客評論發表評論

林聖修, April 17,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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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托納〔文庫本〕 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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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炎熱的秋日,從布恩維爾到哥倫比亞的路上泥塵滾滾。他走了快一小時,才遇上一輛載貨用的四輪車,司機問他要否載他一程。他點頭答應,坐上四輪車的位子。斜紋嗶嘰布褲子從膝蓋以下已沾滿紅土了,平常被風吹日曬呈褐色的臉上,汗水混和了塵土,已結成塊。在漫長的路途上,他不斷地用他侷促不安的手拍拭褲子,並用手指梳攏著一直翹起來的金黃色直髮。

他們到達哥倫比亞時已接近黃昏,司機在鎮外讓史托納下車,指向一組矗立在榆樹樹蔭下的建築物。「那是你的大學,」他說。「這是你要去上學的地方。」

司機駛離後的好幾分鐘裡,史托納佇足不動,瞪著面前的建築群。他從未看過如此雄偉的景象。紅磚建築在廣闊的綠色田野裡拔地而起,中間只被石板小徑及幾個零星小花圃割斷。他的敬畏油然而生,背後更是一陣從未感覺過的、突如其來的安穩與平靜。雖然已經晚了,他還是繞著校園走了幾十分鐘,只是觀看,彷彿他無權進入。

天色幾乎全黑了,他才詢問一個路人灰土鎮碎石徑的位置,他要沿這條路前往媽媽的表哥吉姆・富特的農莊。他到達那棟將來要打工及居住的白色複式木板屋時,天已入黑。他從未見過富特一家人,對於這個時間到訪感到有點怪。

他們只對他點頭打招呼,仔細地打量著他。史托納尷尬地站在門口,過了一陣,富特才打手勢引他進入狹小昏暗的起居室,那裡放著很多加了軟墊的家具,微弱燈光照亮的桌面放著許多小擺設。他沒坐下。

「吃過飯了嗎?」富特問。

「還沒,先生,」史托納回答。

富特太太向他勾勾食指,便轉身離開。史托納跟隨她穿越幾個房間到達廚房,她打手勢叫他坐到餐桌前,放了一瓶牛奶和幾塊冰冷的方形玉米麵包在他面前。他小口地啜飲著牛奶,但嘴巴卻因緊張而乾澀,無法吃下麵包。

富特走進廚房站在太太身旁。他身材矮小,不超過五呎三吋高,有一張瘦削的臉及尖挺的鼻子。他太太比他高了四吋,體型肥胖,一雙眼睛藏在無框眼鏡後面,兩片薄唇緊閉。兩人渴切地看他啜飲著牛奶。

「早上給牲畜餵飼料和水,給豬餵餿水,」富特說話十分急速。

史托納茫然地看著他,「什麼?」

「那是你早上的工作,」他說,「上學前做的,傍晚重複一次,撿雞蛋,擠牛奶。有時間就劈柴,週末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好的,先生,」史托納說。

富特端詳了他一陣子。「大學,」他邊說邊搖頭。

所以,為了九個月的食宿他給牲畜餵飼料和水、給豬餵餿水、撿雞蛋、擠牛奶、劈柴。他還要犂地耙地、挖殘根(在冬天要先破開三吋厚的凍土)、幫富特太太打奶油。富特太太總是袖手旁觀,隨著木製攪拌器在奶水上下拍動而點頭,面色冷峻地表示認可。

他住在木板屋的上層,那裡曾經是儲藏室。簡陋的家具是一張鋪了羽毛墊褥的床,黑色的鐵床架已經開始鬆動,一張破桌子及上面放置的一盞煤油燈,一把站不穩的直背椅,及一個他用作書桌的大箱子。在冬天,他唯一享有的暖氣是從樓下房間透過夾層滲上來的,他用富特夫妻僅能提供的破舊棉被及毛毯裹著身體,往僵硬的雙手吹氣,好讓他翻書的時候不至於把頁面撕破。

他對待大學學業就如他對待農莊上的工作一般,徹底、負責,不帶喜悅,卻也沒有感到半點痛苦。大學第一年的平均分數稍稍低於B;他很高興沒有低於這個分數,但也沒有擔心得不到更高的分數。他有注意到自己有學到從未學過的東西,然而這對他來說,其意義只是他在大二的表現要跟今年一樣而已。

大一結束的暑假他回到父親的農莊幫忙農事。有一次他爸爸問他上學的感覺如何,他回答說很好。爸爸點一下頭,此後便再也沒有問過了。

直到他回學校唸大二,威廉・史托納才瞭解到他為何會上大學。

大二的時候,他已經是校園裡的熟面孔了。他一年四季穿著同一件黑色絨布西裝、白襯衫、領帶,除雙手手腕凸出外套的袖子外,褲腳也已經爬到小腿上來,整套制服彷彿是從別人身上借來的。

隨著富特一家人越來越懶惰,他的工時也不斷增加,往往在漫漫長夜裡他會按部就班地完成他的學校作業。這一年,他已經開始修習相關學程,並準備取得農學院的理學士學位。大二的第一學期,他必須修習兩門基礎科學課,及一門農學院的土壤化學,另加一門英國文學史,這是全校學生必修的營養學分。

理科的相關課程有很多功課,很多東西要背誦,但是開學幾週後,這些課程對他來說已沒什麼困難可言。他對土壤化學的興趣普普通通,他雖不認為那些一生與他為伍的棕色土塊比其外表有更深層意義,但已開始淡淡地感到他增進了的土壤知識可能在日後回到父親農莊裡會有用處。不過最困擾他、最讓他感到憂慮的莫過於必修的英國文學史。

英國文學史的老師阿契・史隆,是一位五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他對教學似乎有點不屑和鄙夷,彷彿清楚自己的學問與能以語言表達的學問之間存著一道他不想彌平的鴻溝。他讓大多數的學生感到懼怕及討厭,而他對此感到一種超然的、反諷的樂趣。他的身材中等,長臉上皺紋很深,但刮洗得乾乾淨淨,他常用五指梳攏一頭濃密的花白鬈髮,表現出他不耐煩的姿態。他的聲音發自他幾乎閉合的雙唇,單調而乾癟,語調呆滯而平板,但他修長纖細的手指帶著優雅與說服力地揮動,彷彿給文字賦予了形體,那是他的聲音無法做到的。

離開教室後,不論史托納是在做農莊裡的差事,或者是在密閉無窗的閣樓中昏暗燈光下瞇著眼讀書時,他常常察覺到這個人的形象會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無法召喚出任何其他課程的老師的臉龐,或記起任何課程裡任何具體的事物;但是隨時等著進入他的意識的,總是阿契・史隆的形象:他乾癟的聲音、他針對貝奧武夫某些段落隨口說出的輕蔑評論,及他朗誦的喬叟對句。

他發現他不能用他修別門課的方法來修這門文學史。雖然他熟讀作者的作品、生平,及影響,但第一次考試他幾乎不及格,第二次考試亦只有一點點進步。他常常針對文學史課指定的作品一讀再讀,以致花在其他課程的時間漸漸不足,然而,他讀到的還是頁面上的文字而已,看不出他的付出有何助益。

他仔細推敲阿契・史隆在班上所說的話,彷彿在單調而乾澀的語意底下他或許能發現一點線索,引領他到達他想要被引導前往的地方。他眉頭深鎖,緊咬著下唇,從小得難以讓他安坐的椅子上弓著背往桌面靠,雙手緊握著桌邊,因過度用力讓指節上棕色的皮膚泛白。但是史托納和他同學對課程的投入越接近極限,阿契・史隆臉上鄙夷之色便越發強烈,有一次這種態度終於爆發出怒火,而矛頭只指向威廉・史托納一人。

班上已經唸完兩部莎士比亞的劇本,這一禮拜結束前要上商籟。學生們精神已相當繃緊,也感到困惑。學生的處境與講台後面史隆無精打采的神情所產生的張力,是他們感到驚恐的主要原因。史隆朗讀完了商籟七十三,眼睛在教室裡盤桓,嘴唇皺緊,露出一個嚴肅的微笑。

「這首商籟是什麼意思?」他突然提問,然後停頓下來,眼神嚴酷卻帶有因絕望而起的快感,在教室中來回搜尋。「威爾伯同學?」沒有回應。「史密特同學?」講台下傳來了一聲乾咳。史隆陰沉卻睿智的眼睛轉向史托納。「史托納同學,這首商籟是什麼意思?」

史托納吞了一口口水,想要開口。

「這是一首商籟,史托納同學,」史隆用單調的語調說,「一首十四行的詩,按一套格律寫成,這套格律我肯定你已經背熟,它是用英文寫的,我相信你使用這種語言已經好些年了,它的作者是莎士比亞,一位已逝世的詩人,但他在少數人心中仍佔有某種重要地位。」他繼續盯著史托納看了一陣子,然後目光越過台下學生,直視前方的空無。他放下課本,再次吟頌那首詩,他的聲音深沉而輕柔,有好一陣子,他彷彿與文字、聲音與節奏合為一體:

在那個時分,當迎著冷風顫抖的枝頭上

黃葉,或落盡,或只三三兩兩,

你會在我身上看見,那破舊教堂中

最近曾有鳥兒歌詠的唱經樓。

你會在我身上看見當日之黃昏

如同日落西山後;

沉睡如黑暗緩緩伸展

彌封起所有安息者。

你會在我身上看見那仍在發熱之火

燃燒著他青春的灰燼,

它必將熄滅於病榻之上

耗盡了維生的養分。

  因你所見,將使你熱愛更強烈

  熱愛那即將離你而去之一切。

教室內一陣沉默,有人清了一下喉嚨。史隆用自己平淡的聲調重複了最後兩行。

因你所見,將使你熱愛更強烈

熱愛那即將離你而去之一切。

史隆的眼神再次回到史托納的身上,用單調的語氣說:「史托納同學,莎士比亞先生穿越三百年向您訴說,你聽到了嗎?」

威廉・史托納覺得自己有好一段時間止住了呼吸。再呼氣的時候,他感到空氣從肺部洩出,讓他身上衣服輕微起伏移動,他的眼神離開史隆身上,往教室裡梭巡。窗外的陽光斜斜地落在同學的臉上,彷彿亮光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照亮了周邊的幽暗。一位同學眨了一下眼睛,一道淡淡的陰影投落在臉頰上吸滿陽光的細毛上。史托納雙手從他緊握著的桌邊鬆開,在他目光的注視下把手背翻了過來,驚嘆著它的深棕色,及指甲鑲嵌在他粗短指尖上的精巧工藝。他感覺到身上的血液隱隱地流過他的大小血管,優美的、輕微的悸動從指尖傳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