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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柏德太太 $315

2018年最值得認識的處女作小說家,甫上市便登上《週日泰晤士報》十大暢銷書排行榜,紛亂時代下絕不容錯過的療癒小說,讓你哭、讓你笑,讓你愛不釋手──親愛的柏德太太,請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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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J・皮爾斯

親愛的柏德太太

平裝、14.8 x 21.0 公分、黑白 436 頁
2018 年 12 月 7 日

定價 420 $ 315


2018年最值得認識的處女作小說家,甫上市便登上《週日泰晤士報》十大暢銷書排行榜,紛亂時代下絕不容錯過的療癒小說,讓你哭、讓你笑,讓你愛不釋手──親愛的柏德太太,請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一九四〇年十二月,倫敦大轟炸時期,烽火連天,空襲警報隨時響起,老百姓過得心驚肉跳。一位二十二歲的英國姑娘艾瑪琳,天天跑跳坑坑巴巴的道路,值著滅火局志願接線員的班,夢想成為戰地女記者。

某日,艾瑪琳看到《倫敦紀事晚報》徵求助理的廣告,興奮不已,一番折騰後順利錄取。然而報到當天,卻發現事有蹊蹺,原來答應好的工作竟是同一報社旗下的女性雜誌《婦女之友》的專欄作家的初級打字員?!

不僅如此,〈亨麗埃塔・柏德談心室〉專欄作家柏德太太還是個性格乖戾、思想古板的大嗓門中年婦女,她常藉「做公益」之名外出,還列下長長一串信件打回票清單,關於香豔刺激,男女、肢體或者婚姻關係,以及宗教、戰事都不會回答也不刊登!

艾瑪琳面對堅守家園、生活被戰爭震得天搖地動的婦女們的來信:絕望媽媽、無知的年輕女孩、未婚夫殉難的寂寞女子,她無論如何都想幫上一把,遂冒著柏德太太之名偷偷回信,反正,據說柏德太太從不看自家雜誌,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這一轟一炸,倫敦市區被納粹德軍弄得面目全非,而艾瑪琳不僅工作,就連友情和愛情也被轟得驚心動魄,她和她們,究竟該怎麼辦?


作者 A・J・皮爾斯

生於一九六〇年代晚期,長於英國漢普郡。喜歡歷史也熱愛文學,著迷於閱讀雜誌。於薩塞克斯大學主修美國歷史,而後是長達二十多年的雜誌行銷生涯。《親愛的柏德太太》是首部小說。


商品資料

書名
親愛的柏德太太
原文名
DEAR MRS. BIRD
作者
A・J・皮爾斯
譯者
謝忍翾
定價
420 元
裝幀
平裝、14.8 x 21.0 公分、黑白 436 頁
ISBN
978-986-9705400
出版日
2018 年 12 月 7 日
出版
啟明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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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柏德太太 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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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報上的廣告

初讀到報上那則廣告,覺得自己激動得要炸開。雖說納粹空軍害我們上班全遲到了,可把大夥兒煩的,但那天過得倒也還算開心,然後我設法弄到了一顆洋蔥,對燉湯來說可是大好消息,但是看到那則啟事真教人樂不可支。

那是三點一刻的時候,又是一個壞透了的十二月午后,天彷彿還沒下定決心變亮,又開始要暗下來,而且就算穿了兩件背心、一件大衣,還是沒法暖起來。坐在二十四號公車上層,呵氣時都能看到煙。

我在斯卓曼律師事務所當祕書,下了班正要回家,盼著能在晚上去滅火局值大夜班接電話之前,先小坐一會兒。《紀事晚報》新聞版的每一個字我都讀過了,正在看星座。我其實不信星座,但覺得還是看看以防萬一吧。我最好的朋友邦蒂的星座說的是:「很快會富起來。幸運動物:歐洲鼬。」前途光明。而我呢,「事情或許終有起色。幸運魚類:鱈魚。」相較之下還頗為沒用。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在「徵才啟事」幾個字的下邊,就塞在果醬工廠作業員(無經驗可)還有連身工裝工廠高級主管(有推薦人佳)職缺的中間:

誠徵助理

朗賽斯頓出版股份有限公司,《倫敦紀事晚報》所屬出版社誠徵兼職初級文員。須有能力、富熱誠、工作認真、打字每分鐘六十字、速記每分鐘一百一十字。請速來信至(EC4)倫敦朗賽斯頓大廈朗賽斯頓出版股份有限公司H‧柏德女士收。

這工作,是我這輩子看過最好的。

要說這世上我最想要的是什麼——當然是在戰爭結束跟希特勒不得好死之外——那就是當記者。或者說得準確一點,用懂行的人的話說,叫「戰地女記者」。

自從十二歲那年寫了一首頗爛的詩得了獎,獎品是到地方報社參觀之後,過去十年我一直夢想能從事新聞工作。

現在我這心跳得跟什麼似的,撲通撲通穿透背心跟大衣,可能隨時要跳出來,掉到隔壁座位的太太身上。能有斯卓曼那份差事我很是感激,但我渴望能學學如何當個記者,手上總是拿著筆記本,準備要嗅出政治陰謀、對政府代表拋出難以回答的問題,最棒的是隨時跳上最後一班飛機到遙遠的國度去,傳回反抗勢力與戰情的關鍵報導。

上學時老師跟我說,就算英文是我最好的科目,也得靜下來,別總想著做這做那熱血沸騰。他們也不讓我替學校校刊寫信給首相,問跟他的外交政策有關的問題。一開始,就讓人氣餒。

從那以後我一直堅持努力,但事實證明,幾乎沒有相關經驗要找工作實在困難,尤其我又一心想在全國新聞業大本營、倫敦艦隊街的報社做事,更是難上加難。雖說我這人大抵樂觀,但就連我也不覺得因為替《小惠特菲爾德公報》寫過三年文章,我就能被派到柏林去。

但現在,我的機會來了。

我又細細讀了一遍廣告,心想不知道自己能否達標。

有能力

——我有,雖說我不是很確定他們想要什麼能力。

富熱誠

——可不是。幾乎要像瘋子一樣在這公車上嚷起來了。

工作認真

——就算這代表要睡在辦公室地上,我也睡。

等不及要去應徵了。

我撳鈴要在下站下車,鈴聲輕快叮鈴一響,公車逐漸慢了下來。抓了提包、防毒面罩還有那顆洋蔥,把報紙往手臂下一塞,三步併作兩步下了階梯,匆忙中竟把一只手套落下了。

對著車掌小姐喊了聲:「謝謝!」從後門下了車,差點沒把她給壓扁。

車子並沒有準準停在博茲藥房旁,不過我跳到了人行道還完好的部分上,往家的方向走去。博茲藥房雖然上周所有窗戶都被炸掉了,但還開著。

空襲時被炸得很慘的店倒也不只博茲一家,整條街都不好過。食品雜貨店呢,也就比半堵牆、一堆磚瓦稍微好一些,隔壁的公寓有四棟被完全炸飛了,帕森太太的毛線店現在只剩一個大洞。皮姆利科區或許還抬頭挺胸不肯倒下,但也不是沒有損失。

我一面避開窪洞,一面跑到對街,途中慢下腳步跟書報亭的屠先生打了聲招呼(「我這名字,人家還以為我是殺豬的!」)。屠先生正在店外頭整理一落報紙,他穿上了戰時民防員的連身工作服,正朝手上呵著氣取暖。

在這口氣和下口氣之間,他說:「小艾,午安啊。」「提早出刊的報紙妳看了嗎?頭版有女王的照片,拍得很好。」他笑得很爽朗。儘管戰爭把他整得很慘,但屠先生是我認識最開朗的人,不管消息有多慘,他總能指出一些好事。「不用,不用停下來,看得出來妳有點趕時間。」

通常我會停下腳步聊聊當天的新聞,有時屠先生會把過期的報紙送給我,若有人預訂了《畫報》但忘了來取,雖說理應送回出版商那裡去,但他還是給了我,不過今天我得趕回家。

「屠先生,第二頁!」我滿懷感激喊了一聲。「《紀事晚報》徵初級文員。我想說不定就是這個了!」

屠先生雖然擔心我竟想深入敵人前線,但對我那戰地女記者的夢想仍然無比支持,這下他笑得更開了,手上還揮舞著一份晚報,一副凱旋而歸的樣子。

「小艾,這樣的精神就對了。」他大喊。「加油!我會幫妳把今天的《泰晤士報》留下來。」

我喊了一聲謝謝,一面猛力揮手,一面往路的盡頭跑去。又跑了幾分鐘,然後一個急右轉,閃過了兩個老太太——老太太對賣熱馬鈴薯的沃特很有興趣,大概是因為他那裡暖和——然後經過幾間茶館,回到家中。

我和邦蒂一同住在她奶奶在布雷本街那棟房子的頂樓,若是來了空襲,就得飛奔到花園裡的安德森防空屋裡去,但現在也習慣了,所以這點並沒有讓我們瞎操心,而且能不花錢就住在這兒,我們還是很好命的。

我一把甩開前門,衝過鋪著磁磚的門廳,往樓上跑去。

「邦蒂!」我大喊。希望隔了三層樓她還能聽見我叫她。「妳絕對猜不到。我有個最好最好的消息。」

等爬到頂樓,邦蒂已經從她的臥室裡出來,身上還穿著睡衣,睡眼惺忪揉著眼睛。她在陸軍部上夜班當祕書,至於到底都做些什麼,她當然一直守口如瓶。

「我們打贏了嗎?」她說。「上班的時候沒聽人說啊。」

「那是早晚的事。」我說。「不是,但妳聽著,第二好的事情。」

我把報紙往她手裡一塞。

「果醬工廠作業員?」

「不是,妳傻啊。下面。」

邦蒂嘻嘻一笑,目光又往那頁掃了掃,看到那則廣告時她睜大了眼。

「老——天——啊。」她一個字比一個字大聲。「小艾,這工作就屬於妳啊。」

我猛點頭。

「妳這麼覺得嗎?真的嗎?是,是吧?」我完全語無倫次。

「當然是。妳一定會很表現得很好的。」

邦蒂是世界上最講義氣的朋友,她也非常務實,而且立刻起而行。

「妳得今天就寫信過去。要排第一個。斯卓曼先生會當妳的推薦人,對吧?還有滅火局的戴維斯隊長。唉呦天哪——妳還有辦法值那裡的班嗎?」

除了白天在律師事務所的差事,在德軍轟炸倫敦之前我就已經志願加入義勇救火隊。我弟弟傑克早就開著飛機打仗打得不可開交,也該我出一分力了。邦蒂的男友威廉是二班的全職消防隊員,他建議可以去卡爾頓街滅火局當志願接線員,我覺得聽起來很不錯。我可以一周值三個晚上,配合祕書工作來安排時間。和滅火局戴維斯隊長面了試,又做了健康檢查確定我不會馬上掛掉,就去了。時髦的海軍藍制服、亮晶晶的鈕扣、結實的黑鞋,還有帽子上的義勇救火隊徽章,可讓我得意得不得了。

我跟邦蒂從小就認識威廉了,我加入救火隊的時候,我們村裡的報紙還來倫敦給我們三個拍了張照。他們把照片印了出來,還配上大標「小惠特菲爾德來救援」,說得好像是我、威廉、邦蒂三人要負責確保整座城市的安全還有陸軍部的運作。報上也提到了我的未婚夫艾德蒙,真好,畢竟他也是小惠特菲爾來的,不過文中稍稍暗示皇家砲兵隊有一半都歸他管,艾德蒙說這牛皮吹得也太大。之前我把剪報寄給了他,他覺得可好笑了。報上把我們每個人都提到了,真好。感覺就像回到從前,那時戰爭還沒來礙事,艾德蒙也還沒有被派到世界另一頭。

我加入救火隊兩星期之後,德國人就開始對倫敦下手,我也很高興自己能派上點用處。我在二班的朋友泰爾瑪說,就算我還沒辦法當戰地女記者,至少也為抗戰做了貢獻。

邦蒂又讀了一次廣告,自問自答說:「喔,很好,是兼職。」她現在不再嚷嚷了,變得認真得要命。「說真的,小艾。」她說。「這可能是妳的大好機會。」

我們對望了一會兒,一面想著這事到底有多大。

「我敢打賭妳對於時事一定瞭若指掌」她說。「他們一定會印象非常深刻。」

「小邦,我不知道。」我突然緊張起來。「他們的標準一定高得不得了,就算是對初級文員也一樣。妳幫我考個試好嗎?」

我們走進客廳,咖啡桌上巍巍顫顫擺著兩落雜誌、三本剪報簿。我摘下帽子,伸手從提包裡取出自己隨身攜帶以防萬一的筆記本,翻到後面,上頭大大的紅字寫著「附錄」,下一行則寫著「戰時內閣成員」。

邦蒂一屁股往沙發坐下,我把筆記本交給了她。

「我會假裝跟妳面試。」說著,她伸手指了指客廳最不舒服的那張椅子。「而且會非常嚴格。第一題,財政大臣是誰?」

「金斯利‧伍德爵士。」說著我一面解開大衣的扣子,坐了下來。「這簡單。」

「很好。」邦蒂說。「好,那樞密院議長呢?欸,我真等不及看妳上工了。妳父母一定會很開心。」

「約翰‧安德森爵士。」我回答了剛才那題。「別急,人家也還沒說要錄取我。希望父親跟母親會覺得開心。他們很可能會因為我得涉險而擔心。」

「但他們會假裝沒事。」邦蒂一說,我倆都嘻嘻笑了。邦蒂幾乎跟我一樣了解我父母,我們的父親在一戰時是朋友,而她也算得上我們家的一員。

「問我一題真的很難的。」我說。

「好咧。」邦蒂說著突然又打住。「啊,我剛想起來。妳覺得艾德蒙會怎麼說?」我還沒回答,她又補了一句:「我覺得他會動肝火。」

我想替他說話,但邦蒂說得的確有道理。我跟艾德蒙已經好一陣子沒見面了,離訂婚也已經十八個月了。他真的很好,聰明、體貼、照顧人,但對於我希望從事報業這件事,並不能說是鼓掌叫好。有時,他確實可能有點老頑固。

「他也不是那麼糟。」我護著他。「我知道他一定會覺得開心的。」

「就算他不開心,妳也要去上班。」邦蒂信心滿滿補上一句。

「喝,是啊。」我說。「如果人家找我去的話。」我愛艾德蒙,但我可不會唯唯諾諾。

「真希望他們找妳去。」邦蒂說著把兩根指頭交叉祈求好運。「非找妳不可。」

「妳能想像嗎?在《紀事晚報》當初級文員。」我怔怔發著呆,眼前出現自己坐著計程車滿倫敦跑獨家新聞的景象。「記者生涯的開始。」

「太棒了!」邦蒂真心誠意說。「妳覺得,妳會成為專門的戰地女記者嗎?」

「啊,我希望會。我會穿上褲裝,等我們打贏了之後,我會存錢買車,艾德蒙跟我可以在西敏區租一層公寓,然後我說不定會抽菸,晚上泡劇院,或者在巴黎咖啡館妙語如珠。」

邦蒂看起來很是熱切的樣子。「我等不及了。」她說得彷彿我們定了下下星期就去。「要是小威不跟我求婚,我說不定會去從政。」

戰事爆發前,邦蒂的男友在唸建築,打算拿到資格後開始掙點錢,兩人再訂婚。

「啊,小邦,這主意太妙了。」我大感佩服。「我還不知道妳對這種事情有興趣?」

「這個嘛,我不是非常有興趣,還不是。但我想打勝仗之後,很多議員一定會想休息一下,而且我一直都覺得能上無線電廣播很棒。」

「妳這想法好。而且大家都會尊敬妳,因為妳在陸軍部工作過。」

「但這事我永遠不會談。」

「當然。」

事情真有了起色。我要當記者了,而邦蒂則會上國家廣播電台談話。

「好啦。」我起身。「要去寫求職信了,然後到局裡去,想辦法見到戴維斯隊長。不確定擔任志願接線員這件事要怎麼幫我在《紀事晚報》謀份差事,但也不會有壞處吧。」

「胡說。」邦蒂說。「這好極了。如果在希特勒想把我們都炸翻的時候,妳都能繼續接電話,那麼在槍林彈雨中當戰地女記者妳絕對是一流的。威廉說妳是他們班最勇敢的姑娘,上次德瑞克‧霍布森出勤回來傷得很重,妳面不改色。」

「我是緊急救護員嘛。」我說。我還真不想回想這件事。碰到這種事不必大呼小叫,但那晚真的很可怕,德瑞克至今都還請假在家。

邦蒂又拿起了報紙。「妳可真是勇敢。」她說。「而且妳的新工作一定會做得有聲有色。好啦,妳該去忙啦。」說著把報紙遞給我。「上面說『請速來信』⋯⋯」

「說真的。」我接過報紙,眼神有點茫然。「沒法相信這真有可能成真。」邦蒂嘻嘻一笑,說:「妳等著吧。」我拿起提包,拿出我最好的鋼筆寫了起來。